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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當旅行已經成為一種信仰,我們該如何談論公路電影?或者說,該如何談論溫德斯?

 

 

 

  年輕時深受溫德斯影響,從他的影像感受詩,隨他的電影擇樂聆聽,在抑鬱困頓的日子裡,暗自勾勒流浪與放逐的路線,也終於把握住青春的尾巴,獨自揹起行囊,踏上長路漫漫的旅程。

 

 

 

         我的第一部溫德斯是《直到世界末日》(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,1991),選擇南半球旅行是再自然不過的事,影片裡,女主角一路尾隨男主角浪跡天涯,看似出於愛慕之情,我卻從她迷離的神色感到幾近絕望的空虛。泛泛世間,我們都是迷途的旅者,既找不著目標,也無法確認回家的路,末日霍地降臨,時間嘎然而止,眼前盡是荒原,眾人潛入蕭索的地景間,沉浸於夢境的虛像裡,救贖終究只是一種神話。

 

 

 

  《直到世界末日》開啟了我對公路旅行的想像,我渴望那種全然的自由,帶著些自我放逐的味道、只關乎個體存在的自由,於是在澳洲漫遊的日子,我找到機會就上長途公路。

 

 

 

  公路上,粗獷不見邊際的荒原,砥礪著已被文明馴化的感官,風從耳邊呼嘯,雲朵退至遠方的天空,無止盡綿延的公路,教人以為或許將駛至世界的盡頭。

 

 

 

  不過,那都只是一小部份,都只是旅行的一小部份。

 

 

 

  公路上多數的時間,是被用之不竭的無聊填滿,出發時或許還會與其他旅人熱絡交談,才不出一天,已沒人想主動打破沉默,低頭沉入3C產品者比比皆是,經過數日的徹底放空,痠疼逐漸爬滿全身,捱到駛離公路之際,只剩下難以拖行的疲困。

 

 

  告別迢迢公路,同時也打包了對於流浪的爛漫想像,或許溫德斯談的從來就不是流浪,就像我並沒有自此成為一個更好的人。這次影展重溫了《艾莉絲城市漫遊》、《公路之王》、《美國朋友》、《巴黎德州》,以及《欲望之翼》,依稀看見了旅行時的影子,還有連旅行也難以解決,種種現代人不得不面對的自我困境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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